咸菜一棵

放飞自我的子博
这里是一棵有时候有脑子的咸菜,博爱且杂食,并没有驾照

【带卡】发热

*原作设定下的架空,一个关于流感的故事
*一发不甜不要钱的甜饼。就是想看水门班一个都不少,每个人都好好的。

头疼起来的时候卡卡西没在意,他估计是最近事情太多闹的。一场小病而已,俗话说“多喝热水”,不行再翻出几片消炎药吃,睡上一觉出点汗就神清气爽了。结果他睡到半夜被冻醒,全身上下都是冷汗,抬头看天花板上的顶灯都是恍惚的。
嗓子疼。卡卡西伸手向床头柜上摸水杯,触及到玻璃杯硬且凉的的轮廓,手指却没劲,被提离桌面的水杯仄歪过去,把水洒了一地。
这是怎么了。
他爬起来给自己加衣服,顺便用手贴了帖额头,烫的。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病了,卡卡西心想这不成啊,任务报告还没赶出来,要塞给带土写吗?
太阳穴上有根筋突突地跳,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又热得难受,卡卡西觉得他大概是烧糊涂了,半梦半醒见拿出手机给带土敲了一条短信:报告
还没打完,汗湿的指尖在屏幕上打滑,把这条语无伦次的信息发出去了。
“报告我什么?!?!?”
三更半夜,对面出乎意料地秒回。是带土的风格没错,卡卡西在看到后面那一长串相互交错的问号叹号后竟然有一点欣慰。
“报告什么快说啊!!!!!”
“你快点说!!!”
“急死了!”
短信一条条发过来,等不到回复的带土干脆直接打电话。
卡卡西也想说话,但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你病了?”
恭喜你终于答对了。
下一秒带土直接用神威把自己送到了卡卡西的房间,刚好跌在他的床脚。
“卡卡西你怎么会病了?”带土直接从床尾爬到床头,伸出手去试卡卡西的额头,“这么烫,吓人啊!”
你大半夜突然出现在别人房间里才吓人。
卡卡西把眼睛睁开,看着还穿着睡衣睡裤的带土在房间里打转。那一身睡衣睡裤蓝色的底,上面全是白猫的图案,颇具童真。然后他就见带土从床头柜拿起他的手机,在他还来不及出声制止时就把他的病情广而告之。
“琳,卡卡西病了,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老师,卡卡西病了,发烧呢。”
“师娘也在?我跟你说卡卡西烧得可厉害额头都烫手。啊?别别别千万别啊,病号饭就不麻烦做了。”
“啊?鸣人?没事的,卡卡西生病了?你快睡觉啊,否则我师娘要打你,你爸都保不住你。”
卡卡西少有地感受到了绝望。
他还是觉得口渴,想起身想找水喝,但是全身酸痛没力气。他听见带土走向厨房的声音,然后很快就有一只手把他的头往上抬,凉冰冰的杯口贴着嘴唇,接着又有湿毛巾盖在额头上。
如果不把我整张脸都盖起来就好了。
“你先睡,等会儿琳让我接她过来,她给你看看。”
有了凉水的物理降温,卡卡西还是觉得自己至少神志清醒了一些。往上瞥,带土瞪着眼睛看他,头发乱得像鸡窝。看上去就不是靠谱的人,但意外地让人安心。

带土很快用神威把琳接了过来。
琳显得很着急,用手背试了温度,摇摇头。取出温度计让他含着,再抽出来时体温已经飙到38度5了,卡卡西看她咬着嘴唇,眼角红红的。带土站在床的另一边,双臂抱在胸前,一直皱着眉毛。
病来如山倒,身体越好的人真的病起来就越麻烦。量过体温后卡卡西已经完全醒了,但还是关节酸软,浑身上下像有蚂蚁在爬,大概是生病时人会敏感起来,刚好班里的两个人都在,就不知不觉开始想那些以前的事情。
想到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一起出生入死的故事。
又想到那些从不点破的,最终慢慢放下的少男少女间暗暗的情愫。
过去多少年了,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奔三的人了。
这么一想觉得有些叹惋。卡卡西朝床的两边望了望,两边都有人。
真好,大家都还在。
脑子里跑过走马灯的时候琳检查了他的查克拉运转状况,停下以后长舒一口气,不是什么忍者专有的大问题,只是没休息好得了流感而已,用普通人的治疗方法就可以摆平。
“你好好休息几天……”
他听见琳的声音在说到一半时停住了,再一次抬头看发现她在用手指抹眼角,带土的手越过床头去拍她的肩膀。
“我……真的是感冒?”卡卡西有些懵,哑着嗓子问他们,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得了绝症一样。
“普通感冒。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就……”
卡卡西有些哭笑不得了。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情绪都这么波动,以前什么事情都经历过,现在自己生场小病,反而显得很严重一样。大概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吧,他从被窝里伸手,在琳的手腕处握了握,示意不用担心自己。带土抽了纸巾,给他俩一人递了一张,自己也留了一张装作在擤鼻涕。
一时间房间里全是纸巾揉搓的声音,三人心照不宣地都装作没听见。一个班的人,说是心意相通一点也不假。今晚情绪一致反常,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他们是同伴,看不惯任何一个人受一点委屈,有谁难受大家都陪着一起难受。
“我们是在干什么呢,”琳缓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多休息就没事了。我带了药,等会儿我再帮你挂点葡萄糖。”
带土一再要求自己也要帮忙,结果连压脉带都绑不好,就挺有自知之明得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但又实在无聊了,就伸出手在床头的木板上焐凉了,再去帮卡卡西冰脸。
两只手从额角往下摸,一路上又凉又痒的,弄得卡卡西想打喷嚏。
手腕被勒紧,酒精清凉,然后是皮肤一阵微弱地痛。
卡卡西感觉带土明显地僵了一下,停在他脸上的手指突然有向下扣的趋势,但又靠着意志力猛地忍住,只用大拇指在他的耳根滑啊滑。
他又想笑了,是他自己挂水,带土弄得比他还要紧张。
压脉带被松开,琳把滴速调低,让带土走过来帮她把吊瓶找了个衣架在床头挂好。
“我们在这儿陪着你?”琳低下头,帮他移了移头上的湿毛巾。
“你们早点回去。”卡卡西用空余的一只手挥了挥,表示自己很好。
“那谁帮你拔吊针?”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回来看着他。”带土自告奋勇,一边帮琳收拾刚才的东西,一边用脚踩着抹布去擦泼在地上的水。

带土和琳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等他差不多睡着了才放心走。卡卡西在昏昏沉沉的梦境中又听见了神威传送发出的声音,睁开眼,视野里就有带土的脸。
吊瓶挂了一半,加上吃了药,他觉得好多了。
带土有些不熟练地又给他换了一次毛巾,没拧干净,水顺着脸颊流向脑后,不过挺舒服。
“卡卡西?”带土见他醒了,特别小声地和他说话,“想吃东西吗?”
“不,不用了。”
卡卡西很害怕带土会把他家的厨房砸掉,他想再饿一会儿,饿了清醒。
“我不动你的厨房可以了吧,”带土像个小孩儿一样瞪了卡卡西一眼,卡卡西觉得自己大概是笑出了声。
“这是师娘给你做的病号饭,卿点你全部吃光。”带土把一个体积巨大的保温桶拎到了卡卡西面前,卡卡西的笑容停在脸上。
“这是玖辛奈老师给我做的……病号饭?”
“你放心啦,拎过来之前鸣人和老师舍身为你试了毒,吃到只剩下白粥,所以你是安全的。”
拧开保温桶,里面装的是熬好的粥。生病了以后鼻塞,带着味觉不好,卡卡西竟然觉得真的蛮好喝。他想把盖子拧回去,手上有汗一直打滑,想再被子上蹭蹭,带土直接接过去拧好。
卡卡西合上眼,有睁开,看见带土把保温桶放好后就凑了过来。
“你也睡一会儿,柜子里有被子,你睡在床那头,小心传染了。”
带土应了一声,但就是杵在面前不肯走。
“卡卡西。”
“怎么了?”
“我们都很担心你。”
卡卡西侧过头,看着带土递过手机,上面全是老师在问他身体状况如何。
“鸣人也想你快点好起来。”
“嗯。”
带土把手机关上了,床头灯被调到最暗,卡卡西感觉到他的手往被窝里伸了一点,摸索了半天覆在了自己的手上。他顺势坐在了床头,蜷在那里像只大猫,额头有意无意间就靠了上来,手指在卡卡西的手背上蹭着,也不做声。
卡卡西看着他的眼睛先是眯了起来,然后又渐渐睁开。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带土往上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早点好起来,我们不能没有你,”带土顿了一下,“我也是。”
我也是。
卡卡西笑了,虽然嗓子是沙哑难捱还是笑出了声。
“带土。”
“嗯?”
卡卡西往上坐了一点,伸出食指指了指带土那件布满白猫图样的睡衣。
“你的睡衣颜色不错。但下次出门的时候还是换掉吧。”
-END-

只要加一句“卡卡西很少生病,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然后他醒了”就可以难受到跪在地上
本来抱着喂自己一口糖的心理写的,结果越写越难受。
写出来的东西越美好越显得正剧虐到吐,总有一种安慰自己的感觉。
水门班谁都没有做错,怎么到最后就只剩下卡卡西一个人了。








评论(22)
热度(16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咸菜一棵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