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给你的诗03
现代校园AU，喜闻乐见双向暗恋
论一个强行文艺的工科男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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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打了一上午球刚回到宿舍，犬冢牙就看到鸣人趴在床上面对满屏的天书憋得额头冒汗满脸通红，心里诧异得不行：
“你傻逼吗？还做这种作业？”
当他得知鸣人上团藏老头的诗歌鉴赏课居然坐在第一排之后：
“你傻逼。”
被同伴无情攻击的当事人毫不在乎，单手拖住笔记本，径直翻到上铺占领全宿舍最高点，然后闭上眼睛，用近乎是嘶吼的声音深情朗诵到：
“你与我之间，爱情竟
如此淡薄、冷静而又纯洁，
像透明的空气，
像清澈的流水，
在那天上月
和水中月之间奔涌！”
一阵鬼哭狼嚎后，鸣人睁开双眼，与已经懵逼的牙四目相对：“我大概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所谓的……”
牙后退两步，惊恐地把蹲在床上瑟瑟发抖的赤丸抱紧。
在鹿丸的电话拨回来之前，鸣人根本没猜今天到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家伙居然这么厉害。
“宇智波佐助，和我们同级，数院的。去年拿了新人学术奖，大二第一学期发表一篇SCI文章。已经提前修完了这学年的学分，每门都达A，两门专业课A+。”
厉害了。鸣人放下手机后不禁吞了吞口水，心想当时没和他多说话真是明智之举。否则要是把他和自己这种学完专业课就来厚着脸皮混学分的相提并论，那得多尴尬。
回想起当时佐助向他投来的那个看不出情绪眼神，鸣人愈发觉得自己肯定已经在对方面前留下了一个要多差有多差的印象。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倒在宿舍的地板上，被水泡得半湿的讲义粘在一起，似乎他还丢了一支笔。鸣人看着满地狼藉，抱着头在床上懊丧地滚了几个来回，他顶着鸡窝头从被窝里钻出来，踢了一脚上铺的床板。
他会看不起自己吗？
下个礼拜他不想去上课了。
诗歌鉴赏真的毁一生。
然而到了时候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了。
说是说自己实在害怕团藏老头，其实还是放不下那个与自己一走廊之隔的人。这个星期里，只要闭上眼睛，鸣人脑海里必定是那双黑色的眼睛，沉思的夜色一样。心里像被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不痛不痒，却还是留下一道浅浅得红痕，只能不得安生地在床上辗转反侧。讲道理不应该这样，明明根本不认识对方的说。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不如早点爬起来。鸣人顶着黑眼圈出门时天空还披着一层淡蓝色的微弱晨光，原来骑车五分钟的路程他一路上来来回回，一直磨到日头升到半天高才挪到教室门口。从门外走到座位上，不到十米的距离更是走得相当艰难，鸣人全程咬着后槽牙，眼神平视前方不敢飘忽，但余光还是瞥见了身边一抹熟悉的黑色发尖。把包放在桌面上，紧紧闭上眼睛，鸣人视死如归一般朝隔壁座位转过身去，几秒后再睁开，他倒吸了一口气。
佐助拿着一支疑似自己在上节课不慎丢失的笔。
外套袖口露出一截痩且白的手腕，他的指尖捏在笔尾，将笔杆微微向上抬，伸向鸣人的的面前。
阳光透过玻璃窗映出几方橙黄的朝晖，刚才还笼罩在一片昏暗朦胧中的教室顷刻之间就放出热度来。
你知道心跳骤停的感觉吗？
鸣人怔怔地伸出手握住笔帽，手很不争气地发抖打滑，对方捏着笔的手指也似乎有些用力，竟然拔了几次都没拔出来。来来回回像是在拔河。两人面面相觑，手同时一软，笔就“啪”得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别别别别！我自己来就好了！”
座位间的走廊很狭窄，鸣人蹲下去，肩膀和脸和佐助的裤腿蹭在一次。用尴尬的姿势把笔勾回来，再攀着椅子挣扎着爬起来，折腾了一圈脸都是红的。
鸣人飞快地里思索自己要怎么表示感谢，却发现体温升高，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的手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在背包的夹层里毫无目的地胡乱翻找，最终翻出了一袋还勉强能看的东西。
“太感谢了的说。你要不要吃……彩虹糖？”
蹦出这句无厘头的话后鸣人恨不得当场从窗口跳出去。
水院还有请别人吃彩虹糖的习惯？佐助先是愣住了，但手却不自觉地伸出来。
撕开密封条，鸣人抖抖霍霍地把糖倒进佐助伸出的左手里，“刷”得一下大半袋糖果全被倒出来了。一只手根本装不下，眼看着全都要掉在地上，鸣人手忙脚乱地要大喊抱歉，却被佐助拉住了手腕。
手掌被摊开，佐助把多余的糖匀了一半回来。指间无意间在掌心擦过，凉丝丝地痒。
“你好，我是漩涡鸣人。”
“你好，宇智波佐助。”
手里全是糖的两个人没办法再握手了，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
不知道是不是被反光晃出了错觉，鸣人觉得佐助的眼睛里就像在月夜的湖心泛舟，船桨轻轻一点，涟漪就和着月色一圈圈往外荡漾。他刚才，是不是笑了？
TBC. 感谢你读到这里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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