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一棵

放飞自我的子博
这里是一棵有时候有脑子的咸菜,博爱且杂食,并没有驾照

【柱斑/性转】Masquerade

现代AU,主要人物全部性转,所有人均设定为舞者,本文为同设定的柱斑篇。


同设定的戳这里:【鸣佐/性转】The Safety Dance


私心没有对姓名做更改,望不触及雷点

配合此BGM食用更佳: Masquerade-sleeping at last


Masquerade 假面舞会


       宇智波斑在这行说是泰斗一点都不为过。到底是几岁出道的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大概是跳得太久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时间。她只记得自己刚出道的时候火之国还没有成气候的舞团,艺术很美,但拿它当谋生的手段就未必好看。每天早出晚归,从城南跑到城北赶好几个场子,除去家用才勉强够付一双舞鞋的钱。斑有时候会回想起当时,年轻时那么傲气的自己之所以能坚持下来,完全是因为那种“热爱”,再加上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

      她是从来不怕和自己的同行们抢饭碗的。

     这么多零散的舞者去抢那么几个位置,表面上半真半假的热情,内心里藏也藏不住的嫉妒,还有各种巴结阿谀,她看了觉得恶心。

      所以她只跳她自己的,别人全当玩笑,长得相当漂亮的小姑娘顶着一副臭脾气,得罪了不少人,但也自己一步步立足了下来。

      毕竟到最后还是要靠技术。


    那天她去赶一个商业剧的试镜。

    叫她们来跳舞的人其实多半都不懂舞,所谓的试镜也只是随便挑几个面容姣好的,试镜的地方也只是个搬走座椅的会议厅,地板上铺的是脏得不得了的人造毛地毯。斑在内心咋舌,拨开门口推搡的人群皱着眉头走进去。

    无论心里怎么想,舞还是要跳下去的。她在舞台上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动作表现张力十足,她已经多次拿下这样的试镜,较之那些连舞鞋都穿不好的自然高效许多。

    拿了合同,掉头走人,她本来打算头也不回的。

    但是余光在门口一群穿得花花绿绿的身影中瞥到了不一样的一个。

    墨绿色的背心,黑色收脚长裤,身体修长漂亮,头发剪得短短的,素着一张脸,看上去有些土。那人见她出来,朝她点头笑了笑。

    斑觉得那人有点莫名其妙,但也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竟然靠在门边上准备看看那个人待会儿要怎么跳。毕竟这里只有她看上去像是个会跳舞的。

    然后音乐起,斑就惊讶到欣喜了。

    那个短发姑娘深深地鞠了一躬,迈开脚步,别人是跳,她是飞。动作干净利落,柔韧性和力度全有,最宝贵的是热情,整个人像是一片随风飞起的叶子,带来扑面而来的生命气息。

    而且对方在其中穿插了很多和她一样的难度动作,且完成度都极高。

    这是挑战吗?

    斑双臂抱在胸前,侧过头来看着房间里那位舞者最后的定个动作,轻笑了一声。

    试镜负责人毕竟不会跳舞,那人最终没能签到一纸合同。但她也不恼,空着手走出来依然笑着,带出一阵轻拂过的风。

    斑挺替她惋惜的,但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同时心里觉得火烧一样热到炽痛。

    她看到了一个和她很像的人。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和她重逢,她们会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那天晚上斑去一家酒吧的夜场跳舞。那天的音乐她很喜欢,讲了一个假面舞会的故事,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多少有点特殊情结,特别喜欢这种明快下带着点诡异颓废的歌词。她的生活也是假面舞会,出入于舞台上下,她可以是盘着头发跟着钢琴声跳跃的古典舞者,也可以披头散发跟着重金属音乐舞姿仿佛癫狂。

   撩开额前被汗湿的头发,视野里开阔起来。斑眯起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今天早晨在试镜时看见的,那个短发的女孩,此刻还是那一身,坐在一群焦头烂额的赌客之中,正沾沾自喜地清点着面前赢来的一堆筹码。

   斑匆匆拿毛巾擦了擦脸,从后台跑出去,拨开人群后看见那个女孩已经兑换了全部筹码,躲在角落里把现金小心地塞进钱包。

  “啊!你就是早晨那个!我记得你的!”斑还没说话,就被对方紧紧握住了手,“刚才在台上跳舞的是你?我都没看出来!”

  “都不容易,多跳一会儿补贴家用。我家里还有个妹妹。”

     舞者的生存现状内行心知肚明,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我也一样,我刚到这里”女孩俏皮地朝般眨了眨眼睛,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合影递到斑的眼前,“家里还有一群妹妹呢。”

  “所以你刚才出千了?”斑半带打趣地开了个玩笑。

  “你别说出来,我请你喝一杯,叫我千手柱间就好,”她面露窘迫,朝斑竖起食指摇了摇道,“你告诉他们我就完了。”

     斑坐在吧台前喝了几口甜酒,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个柱间真的是个出千的。


    事实证明人生就是一条很窄的路,窄到她们一旦狭路相逢,就会闷头撞上,完全不留擦肩而过的余地。

    习惯于抢同行饭碗的宇智波斑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别人抢饭碗的滋味。

    同样都是技艺高超的舞者,那些所谓的试镜和商业比赛,一旦两人相逢,到最后基本上就是她们之间的决斗了。

    斑看着柱间把头发留长,把之前那头土气的短发养成齐肩,再一寸寸长到齐腰深,想了想她们认识多长时间,算了几遍都想不清楚,她从来不是个喜欢数着日子的人。多了这样一个对手,她现在的收入要与柱间对半平分,但柱间偶尔带她赌一把,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然后她们会喝上一杯,再到半夜空旷无人的广场中央跳到脚痛为止。

    她们真是爱死了彼此跳舞时的样子,身上每个细胞都在随之舞动,汗水溅落在夜风里,空气热得像燃烧。

    所以她们都不喜欢计算时间。练舞十年,在此之后只要能在舞台上待足十年,那就算是赚到了。登上舞台时,最后与舞台的分别就是注定的。她用整个青春的爱和热情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棵树,上面的树叶飘下来,遮在她的眼睛上,触感凉而柔软。

    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视野里是白亮的天花板,和她住在一起的泉奈还在睡着。她慢慢坐起来,拉伸有些酸痛的手臂,听见关节中的轻响。

    那时候斑二十八岁,她正式登台已经第十个年头了。年轻时她听着老一辈感叹着“该服老了”,现在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那一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做了一件她们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

     没有长期合同的流动舞者缺乏生活保障,跳一两年因各种原因被迫离开舞台的大有人在。当时火之国根本没有大型的舞团可以为舞者们提供一份稳定的工作,即便有了冒险想法的人,也都不愿意去做一身试水的先烈。

    柱间和斑都明白她们能留在舞台上的时间不多了,既然已到职业生涯末年,干脆放手一搏。

 “我们一起成立个舞团吧。”

    刚起步时她们召集不到足够多成气候的舞者们,找不到一个肯花钱资助她们的合伙人,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舞剧都拿不出手来。

     她们租了个还算宽敞的地下室,东拼西凑甚至拖家带口地找全了一组演员,不分昼夜磨了三个月,终于争取到了一个夜场的演出机会。

    那是她们第一次同台演出,也是最后一次同台演出。

    半夜出了剧院,灯光洒下来有力度,路边映出特别清晰的树影。她在前面走,柱间妆都没卸,直接从后面跑过来,叫她的名字,然后双手环过她的腰,紧紧地抱了她一下,又很快松开,比起在舞台上那些夸张的肢体接触,这个拥抱快到让她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三个月她一直在思考舞团成立之后的去留和自己与柱间之间那些说不明白的东西。她觉得当时的自己好像突然就想通了。她在这里待得越久,心里就越乱,有些东西斩断后反而清晰明了。她能用在舞台上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把自己困在这里,不如快点离开,在还有精力和心情时去做些别的事情。

    柱间后来像往常一样请斑和她一起喝一杯,斑没去。她回去收拾好行李,然后自认为潇潇洒洒地走了。

    后来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舞团一夜之间成名,并在那年的新年取名为“木叶”,千手柱间担任第一任首席。


     首席不仅是一个舞团最高水平的代表,更是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柱间又坚持在木叶跳了两三年,在奠定了木叶屹立不倒的地位后,她宣布隐退。

     柱间承认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不复当年,有人说她终于“服老”了,她不同意。

     这并不是“服老”,而是一个自然循环。她们退下了,自然会有后辈们展开新的时代。

     之后的那段时间柱间难得闲了下来,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斑,几年以后经多方打听后得知斑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正在苦心钻研舞剧配乐。

     这还真是个大转型,她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大不了翻个底朝天把斑给找回来,但几天的辗转反侧后,她决定不再去打扰。

     当时斑走得太突然了,有很多事情她还一直没说。但强求必定无果,她能做的只是静静等她回来。

     她没告诉斑,在那个试镜的清晨,她隔着一扇玻璃门看见了她。她眼里斑的身影像一片风中的绿叶,而且是树梢最高的那一片。所以她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出风拂过树梢时的韵律,表现表面平静之下的躁动。

     在之后的那么多年里,那片最高的叶子慢慢往下落,一路飘飘悠悠,一直飘到了她内心最软的地方。

     常常有人说她情商不高,实际上她内心却比谁都清楚。


    隐退后的柱间鬼使神差般地去学了舞台设计。说到底是她舍不得离舞台太远,说不定哪一天斑又回来了呢。

    她就在后台不紧不慢地等,终于等到一个叫宇智波斑的舞乐作曲家来找她合作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那天晚上她们像朋友一样走进酒吧,像朋友一样干杯,再像朋友一样叙旧,什么都聊,就是不聊那场不告而别。

    斑看见了柱间左手中指上泛着浅淡的银光的戒指,心里有什么自上而下坠落,让她恍惚间有失重的感觉。她笑了:“终于要结婚了吗?”

   “是啊,再等头发都要白了。”

    斑飞快地皱了一下眉毛,深呼吸,然后低头去抿玻璃杯里的酒。

    柱间坐在她对面,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她拿出钱包,从夹层里摸出一只不加装饰的女戒,戒指的内圈被歪歪扭扭地刻上了一片树叶的纹样。

    她对着光把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一直佩戴的戒指取下,和先前那只放在一起,式样相同,内圈也有一片不起眼的树叶。戒指被戴了太久,刻痕边缘已经磨得光滑,反射出柔和的光。

    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当时斑走得太快了,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宇智波斑忽然觉得思维停止运转,四下安静地吓人。她一时间愣住,看着柱间把那枚小小的金属圆环套进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中。冰凉的金属质感从指间往下滑,推到不能再往下时停住,一点点被体温焐热。

    她起身,掰过柱间的肩膀,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有温热的液体滴上在她的手指,刚好打在泛着银光的戒指上。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从此再也不擦肩而过。

   

    -END-

   

   同设定走这里:【鸣佐/性转】The Safety Dance


   动笔的时候用了假面舞会这个题目,本来想写出那种台上台下的矛盾感,但飙到最后完全走题。

   修改了很多遍,也改不出什么东西来,总觉得把握不好性转的柱斑两人,觉得写得太软了(死目

   感谢读到这里吧,希望能有人留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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